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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消灭合成毒品攻坚战
来源:中国科学报   发布者:张荐辕   日期:2015-06-25  
当前,传统毒品控制形势依然严峻,然而新的合成毒品却来势汹汹,大有后来居上之势。面对合成毒品应对经验不足的现状,我国正在打响—— 据最新统计,2015年1~5月,在公安部监所新收的11万戒毒人员中,滥用合成毒品者占比达46%,合成和传统两种毒品均滥用者占12%。由此来看,控制合成毒品滥用已成为一项刻不容缓的议题。 然而,由于合成毒品在成瘾机制、危害表现、毒品来源、流通渠道等方面与传统毒品有着较大区别,给戒断研究和毒品治理带来诸多挑战。 科研:大脑损伤难复原 合成毒品(或称精神类药物)可以分为中枢兴奋剂如苯丙酸、冰毒、摇头丸等;镇静催眠药如巴比妥类、苯二氯卓等;迷幻剂如麦角酸二乙酰胺。 “一些人认为,合成药物不会成瘾,答案绝不是这样。”北京大学中国药物依赖性研究所副所长时杰在接受《中国科学报》记者采访时说,它们同样会成瘾,而且往往直接作用于神经系统,服用时间过久会出现抑郁、焦虑、幻觉、偏执等精神疾病,而且用量与精神疾病程度呈正相关。 时杰指出,长期滥用毒品会使脑功能核团发生结构和功能性改变,这说明“吸毒者的大脑与正常人不同,成瘾是一种疾病而不是一种不良习惯”。 “目前,神经科学界认为,病理性记忆的存在是导致戒断者复吸的一个动因。”该所副研究员吴萍说。当吸毒人员在多次药物滥用之后,会形成与成瘾环境等相关的记忆。然而,消退成瘾记忆、让形成的蛋白质消失却很困难。 “吸毒是一种慢性复杂性脑疾病,很多吸毒者在戒断毒品后两年,行为学方面的测试基本可以恢复正常,但脑功能恢复却并非如此。”时杰表示,“在当前合成毒品滥用日趋低龄化的情况下,尤其应当避免尝试‘第一口’。” 管理:难以负荷之重 疾病与吸毒总是相伴相生。专家表示,合成毒品往往使吸毒者发生心肌梗塞、脑溢血、脑梗塞等风险增大,在戒断过程中更易发生猝死。而且相关吸毒者还经常是艾滋病、结核病、肝病等传染病的高危人群。 “毒品和艾滋病永远是一对孪生子。”中国疾控中心性病艾滋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吴尊友介绍说,2004年,我国开始在全国启动美沙酮维持治疗行动;2006~2013年,美沙酮在治人员艾滋病新发感染率下降了85.3%,有效地控制了吸毒人群艾滋病疫情蔓延。 然而,新型毒品却对艾滋病流行构成新的影响。吴尊友举例说,在长沙,对826名男男同性恋调查发现,177人(21.4%)报告过去6个月在性行为前或过程中使用新型毒品,其艾滋病感染率为18.6%,梅毒感染者为12.4%。 “当前,我们对新型毒品对艾滋病经性途径传播影响作用的理解和认识还非常有限,减少新型毒品对艾滋病经性途径传播的影响仍需要更多研究。”吴尊友说。 随着合成毒品戒毒人员的增加,使得长期以来医疗资源缺乏、医务资源配备不足的现状更加捉襟见肘。“从全国情况看,医师与戒毒人员的比例不到1%,平均1名医师就要负责100多名戒毒者的工作,任务十分艰巨。”司法部戒毒管理局副局长王俭说。 此外,受合成毒品影响,许多戒毒人员出现不同程度的精神障碍,需要精神科医务人员专科诊治,但是全国大多数地区精神科医生尤为短缺。 应对:在治理中革新 当前,我国吸毒人员低龄化趋势明显。“青少年对于甲基苯丙胺、摇头丸、K粉以及止咳药水滥用等的认识还不够深刻,所以要加强宣传教育,不只是在‘6·26’禁毒日,而是要养成习惯,形成防卫意识,远离毒品。”时杰说。 同时,在传统毒品和合成毒品此起彼伏、交织并存的复杂环境中,长期治理的经验在今天也应该于治理中革新。“对于传统毒品而言,世界上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毒源地,但现在合成毒品的毒源地不仅在‘外’,而且更多是在‘内’。因此,应对措施应该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地更新。”时杰说。现在,国内也有一些合成毒品的前体物质如麻黄碱,很容易通过化学方式合成甲基苯丙胺,且合成成本低,滥用人群较大,这值得警惕。 当前,网络已经成为毒品流通的新平台,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侦查学院禁毒教研室主任李文君说:“因此,在坚持堵源截流的同时,还应该从全流通链条入手进行打击。” 此外,专家指出,在禁毒语言方面也应该进行重塑。“以前,比较经典的海洛因禁毒宣传口号是‘一朝吸毒,十年戒毒,终生想毒’的恐吓式宣传,确实有一定的效果。”李文君说,“但碰到合成毒品‘吸一口没关系’的诱导式推销之后,如果我们仍然坚持传统的恐吓式教育,不重视宣传内容的科学化和方式方法,就会被新毒品宣传思想融化和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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